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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ook Chapters

  • Huang, Osbern & Qvortrup, Matt (2024). “Referendums in Asia.” In Qvortrup, Matt (Eds.), Referendums Around the World. Springer. (Forthcoming)

  • Chang, Yu-tzung & Huang, Osbern (2024). “Democratic Deconsolidation in East and Southeast Asia.” In Gedion, Onyango (Eds.), Palgrave Encyclopedia on Public Policy and Public Administration in the Global South. Palgrave. (Forthcoming)

  • Chang, Yu-tzung & Huang, Osbern (2022) “Perceived Inequality and Democratic Support: A Close Analysis from the Asian Barometer Survey”. In Holm, & Michael , Deese, R. S. (Eds) , How Democracy Survives Global Challenges in the Anthropocene. Routledge.

Reports

  • Huang, Osbern. (2018). “Institution Trust in Global Barometer Surveys Report on Key Findings: Exploring Support For Democracy Across the Globe.”

Dear you,連假的最後一日,離開了折返的起跑線,我正在試著讓自己回到凡常的節奏,唸書、思考一些model specification的問題,試圖找到人談一些晦澀的字句、塞一些英文單字到對話裡,在腦中播放BBC radio 2。

Dear you,我知道再打一次電話給你顯然就太多了。這是連假的中途,你值得一個short break。所以,自然希望你的行程未被人群打擾,能買到心中理想的收納魔法盒,而今日的陽光,也醒目地足以讓太陽眼鏡派上用場。

此刻,我正在等待與你聯繫,正如以往的每日一般,等候你的笑臉亮起。你過得好吧?你所在的我們的家鄉小鎮,是否也與我的一樣,有了一些新的成份,有雨滴,有停滯地發呆的時光,也有不斷必須出發的當下。但這終究是連假的中段,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地休息,長些肉,消去一些重擔,等著重啟我們相伴的人生。

即便只在假期與役期的中段,我都等不及要重新開始了。正如此刻,我也等不及恰當的時刻到來,等不及要重新開始了。

願你與我們的小鎮一切平安順遂,and I miss you badly, as I always do.

是週日了。折返的日子,偶有陰雲,我還惦記著昨夜未完的對話,思考每一段片語的意義。一時之間,我彷彿墜回青春期,徬徨隨侍在側,遲疑蓄勢待發,而育離依舊是我們的敵人,只是多年後的今日,幾乎,沒有不確定。

或者,只是擱置了一些不確定。其實多數時間裡,我也驚慌於現世的龐大,擔憂所有的計畫都無從實現,擔憂夢想將僅僅是夢想。在某些當下,人們意會到生命的短暫與脆弱,此時的我們不得不被迫去審視自己對此生的期望,與餘生所剩的可能性。

我是否又自以為太過聰明,一次又一次地想得太多?是啊,就如你每次對我說的那樣,其實想了,做了,就對了。唯有如此,可能可以的,才不會可惜了。

Dear you,你肯定想不到,連假的第一日,在折返的第零日,我對日常的想念更為強烈了。我本以為這僅如一場長出差,會有急促的形成,對體力嚴苛的考驗,有厚著裝下的長行軍,擾人的自白演說,少得令人難過的食物與用餐時間,從一個地點到下個地點。然而,第六日一如已過的每日,都是全然相反且令人失望的。

唯有等待一如長出差。等待上台,等待轉機,等難以識別的shuttle bus,等一份singel serving food。在此,等待的是用餐、課程、洗澡與睡眠,即使所有等待都是多餘,我們也僅能等待。一如學生時代的百般聊賴,我只能雜沓著腳步怨恨,一面焦灼了雙眼等待,一面不住地寫些什麼,期待夢裡有你走來。

Dear you,但不同的是,此刻我方位明確,星象清晰。我確定你我都在等待,而我將會回來。

I miss you badly.

Dear you,這裡是第六日,是折返的日子。蘭陽平原細語稀落,陰雲的前沿,已迫近雪山的腰際。不過,即便昨夜與你的聯繫磕磕絆絆,以足夠作為我僅有的silver lining了。

自然地,在我寫下這些文字的當下,我盼望你仍在夢裡,在溫暖的被窩中品味夢境。你還有兩個小時才會起床吧。在普通的週末,我此刻也應待在我濱海的醫院,帶著前夜擁吻過後的遲滯感覺,呆滯地坐看人類思想的限界。然而,在牆內的世界中,我僅能不斷地讀,不斷地在失去意義的號令中,寫下一些什麼給你。

其實,這與之前的每次,都並無二致。在西安、在Boston、仰光,在任一時區的任一時差下,我對你的思念,與當年毫無不同。Dear you,我無法想像其他更好的字眼形容這感受了。年少的我所感受到強大決定性,僅僅只能是愛。

Dear you,是週五了。很欣慰昨日的你有了幫手,想必得以喘息片刻了。下週的今日,我已在準備返家的路上,願當日也與今日一般,風光明媚,陽光普照。

親愛的孩子的媽,數日以來,你睡得好嗎?沒有了我的多話與侵擾,你是否更能看著某張可愛的小臉入夢?願在我不在的數天裡,你能生活如常,安穩靜好(雖然很難)。

你也許會想知道一些圍牆內的事,於是我略述如下。今日是拍照的日子,但願意攜此瞬間返家的人,肯定寥寥可數。接著是一些日常的瑣碎細節,例如早點發了兩份漢堡,就著陽光唸了兩章的Inglehart,甚至還搬了帳篷,收了睡袋,在菸霧氤鬱間交代身世,叫喚戀情。All at once, everything come back and haunt me as usual. 除了夜裡CRT螢幕發光的問候,基本和2004年並無二致。潮濕的日光、陳舊的窗框、裸子植物青澀的氣味,連板凳和木桌,都一如當年我伏案振筆,練習背對世界與你聯繫的樣子。

Dear you,除了這些叨叨絮絮,我也盼望聽見關於你與孩子的日常,關於棋下到哪裡,散步是否開心,今早選了什麼玩具出門(或者根本就沒去),當然,還有那些吃飯睡覺或作業沒有做的問題。短短五天以來,我深覺錯過的已經太多,與你們相處的人生風景種種,是多麼令人依戀。正是在所有斑斕的情節都落地成雪後,我們才明白柴米油鹽的生活片段才是與君相知的主要成份,只要有你相伴,即便有傷與苦楚,也值得愛與許諾,長命無絕衰。

是週五了。願你在家中一切安好,有了連假的計畫與準備。要記得起床,若有閒暇,帶著再次成為獨子的ㄅ去走走吧。

願明日也風光明媚,dear you。

Dear you,我必須承認,離別是那麼痛苦與煎熬,因此,除了不斷地穿透紙背與你對談,我毫無辦法去排解這些思念的疼痛,無法be there的失落。

Life is short, 而我已錯過太多。一秒的光環繞地球七圈半,而我僅期盼思念得以不斷前行,成為你身側的光,耳畔的細語。

你過得好嗎?在雙寶環伺在側的數天裡,你是否仍有片刻的閒暇?老實說,以我此刻的生活型態和訓練強度,我是多麼想與你交換,換我去看顧孩子、打掃我們的斗室、洗晾你我的衫、替你作飯,讓你能安安靜靜地,看車水馬龍,霧散雲起,或至少,擁片刻寧靜。

努力翻折不再平行的人生哪,我一日也不願失去。

Dear you,昨夜是困難的,是你青春的形象令我夜不能寐。那些14, 15歲垂落的長髮、稚嫩的領結,營火搖曳著發光的幹部服,一時之間,我以一場第一支舞的距離,與你錯身而過。正是此刻此地所長幹訓的意象,深埋心底的回憶不住逆流而至,這些大半與你有關,有影像、有字句、有追悔與掙扎。此刻,我也正如當年那個微醺似醉的十五歲少年,渴望見到你,呼喊你的名,試圖與你鎮夜交換彼此的身世、來歷、悲傷和歡喜, and if luckily, 也與我互換心跳的頻率,護航彼此的唇印與肢體。

然後你就看過來了。你眼光中的深刻與堅定,是少年從未遭遇的風景。在一生一次的決定性之前,少年停下了他的腳步。

自此之後,我有的僅是想像。期望身後的荒蕪蔓延出時空曲折的軸線,線後的世界中,也許你在那裡,也許沒有,但我們終將相忘於水,相見於荒蕪。

但現實是,多年之後的此刻,你仍在我前方,也已在我前方了。少男少女的疑懼與遲疑,已是上個十年的命題,距離終將被消弭,曾平行開展的生命線,早已行進如一。Dear you,在清醒的現實中,我虛心等待,屆時,我要擁抱你所有形象,在拂曉的清晨,在無聲的子夜,青春也好,中年也罷,我終究是要與你沿生命線共乘,被營火曬紅了臉的少男少女,終究是知道彼此了。

Dear you,我設想中的讀者呀,就容我稱你為dear you吧。今夜,我的收訊很糟,遠處懸置的島嶼,也隱沒在夜色裡。這是第幾日了?我們設法自最初的最原始開始,探覓生活的可能性。我們未讀了應已讀的,未知了已知的,還有片段與文明關聯的、和凝望錯置的、和城市嘈擾著的,都已遺落軌道與枕木之間,在步伐的旋轉半徑之外。

唯有如此,我們才得以認知生活的真實狀況,與人際間的相互關係。那被呼喚著的去吧,去覆頌被發明的片語,ignite一面倒置的星系,從未停息,叫得六魄盡失,七魂散佚。

Dear you,但無論要以何種速度,穿越何等距離,我都期待著自最原始的最初開始,重新探覓共同生活的可能性。